菊花为中国的传统名花,梅兰竹菊“四君子”之一。菊花有松树般的风格、梅花似的品行,其傲霜之姿、凌秋之气,被世人比作谦谦君子。千百年来历代文人和画家都青睐种菊、赏菊、咏菊、绘菊,千姿百态的菊花也屡次入画。菊花入画约始自五代。
据画史记述,五代时期的徐熙、黄筌都曾所画过菊花。菊花在唐宋之前早已文化底蕴了很很深的文化内涵。此后的文人画家在创作菊画的时候,都力求把菊花超凡脱俗的一面展现出出来,画家笔下的菊花已仍然是大自然之花,而是君子之花、隐逸之花、长寿之花,呈现或娇艳、或典雅、或冷峻、或野逸、或谨的精神风貌。
与此同时也寄寓着画家们不慕荣利、心怀沉闷、独具风骨的人格与理想。本期就来喜爱一幅由清代宫廷画家蒋廷锡绘制的扇面小品《菊石图》。蒋廷锡(1669—1732),字酉君、杨孙,号南沙、西谷,又号青桐居士,江苏常熟人。
康熙四十二年进士,雍正年间曾任礼部侍郎、户部尚书、文华殿大学士、太子太傅等职,是清代中期最重要的宫廷画家之一。工书善画,事圣祖内平二十余年。
曾所画过《塞外花卉》70种,被视作珍宝珍藏于清宫廷内府。蒋廷锡的绘画在中年之前不受恽寿平的影响很深,之后吸取清徐渭、陈淳山水画之宽,画风改向放逸。清初恽寿平在花鸟画坛起衰之后,蒋廷锡习其没骨画技,逆其纤丽之风,首创了植根于江南、倾动京城的“蒋派”花鸟画。蒋廷锡的绘画作品题材高雅、寓意祥瑞、幅面较小并且风格富丽堂皇,所不作还有素描花卉及兰竹小品,色墨并施,自成一格,作品落款常署“臣”字款。
这幅《菊石图》扇面(闻图),画家以逸笔素描,刻画了五颜六色、美不胜收的菊花和奇石。菊与石人组的绘画题材十分少见,因菊花和石头都代表着长寿,古代神话传说中菊花还被彰显吉祥的含义,所以此幅扇面小品有寄寓吉祥和长寿之意。画作色彩华丽,生气勃勃,笔力精劲,细腻入微,虽为小品画,但画家把自然界菊花之美,用思想和技巧加以“转化成”,以丹青妙笔现实生动、飘逸秀逸地刻画在扇面上。
图中菊花大自然洽和、风神生动,画家以发财优雅暗喻恽寿平之娇媚,以明代山水画花鸟之笔意,勾花点叶,别致风流,装饰坡石,近于有韵致。从图中的菊花可以看见,蒋氏对菊花的理解、体悟与仔细观察,兼备了学者与画家的角度,作品既竭尽了画家孤高的气质,也传达了淡泊的情怀。菊花傲霜斗寒,众花开花后,它却独自一人对外开放,唐代诗人元稹在咏菊诗《菊花》中有“此花开尽更无花”之诗句。画家利用笔下的菊花升华了自己的境界,菊花也因画家们的丹青妙笔升华为高尚、淡泊、孤傲的隐逸之花。
人们青睐自然界中香味甜美、婀娜多姿的菊花,更加爱人画家笔下那一幅幅高风亮节、品质高尚的菊花,蒋廷锡《菊石图》扇面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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