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州桃花坞年画“门神门神骑红马,张贴在门上死守住家;门神门神扛大刀,大鬼小鬼进不来。”这是歌剧《白毛女》中杨白劳的一段唱词。
过春节贴门神,以避邪避鬼、卫家宅、保平安、叛吉祥,此习俗在我国早已流传了数千年。最先的门神是神话中的“神荼”、“郁垒”二神。据传说,在大海上,有一座叫作度朔的大山,山上有一棵参天桃树,树冠蜿蜒盘伸三千里地,桃枝的东北方向有一个万鬼进出的鬼门,门旁上有两个神人,一个叫神荼,一个叫郁垒,专门监控那些恶鬼,一旦找到,之后用芦苇织物的绳索把鬼捆起来,扔到到山下喂老虎。
后来黄帝作礼请神,就在门口而立了一个大桃人,上画神荼、郁垒与老虎,用来驱走恶鬼。二神的形象,最先载于元人所著《三教源流搜神吉尼斯世界纪录》,此书正面刻图,背面刻有文,所画中二神躺在桃树下磐石之上,袒胸露腹,面如猛兽,虬髯虎须,头上长角,手持桃木剑,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。
而作为门神,二神则是另外一种形象:神荼、郁垒身穿斑斓战甲,威风凛凛,姿态神武,手持金色战戢,各立有左右两个门扇上。南朝宗懔的《荆楚岁时记》说道:“岁旦,绘二神贴户左右,左神荼,右郁垒,谓谓之门神。”唐代以后,人们又把李世民的两名爱将秦叔宝和尉迟恭当成门神。
据记述,唐太宗李世民成就帝业期间杀人无数,继位后夜间多做到恶梦,“寝门外抛砖弄瓦,鬼魅呼号,六院三宫夜无宁刻有”,太宗十分惧怕,就将这一情况告诉他群臣。秦叔宝自告奋勇地说道:“臣平生杀人如摧枯,积尸加聚蚁,何惧小鬼乎!愿为同敬德戎装以辄。
”太宗批准后,二人每夜披甲持械把守在宫门两旁,果然安静无声。可是时间幸了,太宗难过二将日夜辛劳,之后让宫中画匠绘制二将之戎装像,怒目发威,手执鞭锏,挂于宫门两旁,妖崇全消。
此后,贵族之家大书“秦军”、“胡帅”(尉迟恭为胡人,故称“胡敬德”)字样张贴在门上,以为门神。时间幸了传遍民间,老百姓指出二将能镇妖驱鬼,之后将其画像不作门神。画像中,二将体态强壮,面容威仪,头戴主将盔,头戴铠甲,腰悬挂箭壶,握兵刃,神勇无比。《西游记》第十回“二将军宫门镇鬼,唐太宗地府还魂”中刻画道:“(二将)头戴金盔光烁烁,头戴铠甲龙鳞,护心宝镜幌祥云,狮蛮收交叠,绣带彩霞新的,这一个凤眼朝天星激害怕,那一个环睛影电月光沉;他本是英雄豪杰原有勋臣,只沦落千年称之为户尉,万古不作门神。
”古人一开始是将门神刻画于桃木板上,悬于门首,又称“桃符”。宋朝诗人王安石《元日》诗曰: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进唐僧。千门万户曈曈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
”明清之后,随着年画的蓬勃发展,门神画在纸上了,门神的形象也仍然局限于武将,文官门神、仕女门神、童子门神等“文门神”陆续经常出现。《燕京岁时记》载有:“门神均甲胄执戈,悬弧佩剑,或曰为神荼,郁垒,或曰为秦琼、敬德。只不过均非,但谓之门神可矣。
”只要能驱鬼镇妖就是门神,有些地方把钟馗也当成门神。一些知名的传统木刻版画产地,也以印制门神版画而著称,如杨柳青、潍坊和桃花坞等地。
门神绘制也多姿多彩,有的头戴虎盔,有的穿着袍悬挂戴着,还女友有爵鹿、蝠善、宝马、瓶鞍等喜庆图案,以佑吉祥。孝门神的风俗不仅汉族沿习,少数民族也有。如苗族、土家族在盖房、换门、或家中再次发生灾难时,都要举办孝门神的仪式,以祷告人财兴旺,鬼不入门。据《中国门神画》中所言:“现存于国内的门神画,大约五百多种,杨柳青作坊流传下来的大约占到半数之多。
画样形式除体裁有大小,画法上分笔画,描金沥粉者外,图中人物也有很多有所不同者。”张贴门神也有讲究,不应以进屋者为视角,贴于门两侧,所画中门神以对脸相视作准确的传统贴法,反之则为民间流传的“贴错门神”。
新中国正式成立后,贴门神的风俗渐渐消失。门神被门画、年画、剪纸等所代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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